第83章 怪谈(十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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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源源继续往下翻,终于,在众多草稿中,他找到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直觉这是个有用的道具,于是捡起来抓在手里。

道具名称未知的笔记本

等级无

发动类型无

冷却时间无

攻击力无

效果无

装备等级1

道具介绍内容未知的笔记本,纸页都粘在一块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打开。

“唔这样的话,也不算白来一趟。”

身后又是一阵嗡鸣的风声,谢源源浑身一紧,霎时转过身去,腰间匕首锋芒一闪

眼前依旧一片空荡,不要说人了,就连个鬼影也没有。

谢源源皱了皱眉,又往前走了几步,将烛火举至齐眉,忽然神色大变,瞬间吓得呼吸都凝滞了

借着灯光,他分明看见眼前镶着三面平展的高大屏风,离地两尺,足有一人多高,其上居然画着三个栩栩如生,面容恐怖的女人

第一个女人脸孔青紫,胸腹肿胀,犹如怀胎十月的孕妇,勉强撑着一件血衣,可她的四肢又削瘦伶仃得可怕,活像一只畸形扭曲的肥硕蜘蛛,满面是血,死气沉沉地睁着上翻到全是眼白的充血眼珠,阴森地侧头瞪向画面之外。

第二个女人脸型瘦长,肤色惨白,她裹着一袭被血污到看不清颜色的裙子,黑发散似蛛丝,十指也枯瘦细长,整个人犹如一根孤零零的竹竿,正正杵在屏风的画框中央。或许是因为过度的削瘦,她的眼眶深深凹陷下去,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同样以病态的神情望着下方。

第三个女人就更为可怕了,她根本没有脸,准确来说,连皮肤都没有,被剥得血淋淋的肌理上,一对同样血红的眼珠子颤颤挂在眼窝里,面上似乎还带着疯狂而难以言喻的扭曲笑容假如她嘴角牵扯出的弧度还能称之为笑的话。

三个人,三面屏风,三种不同的阴寒压抑感。绘制这副作品的画师并未使用那种写意风雅的画法,而是极近写实,仿佛猩红淋漓的墨色在上面大片晕开,真实得简直令人无法直视。朦胧之中,谢源源甚至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画上的人正在森然地盯着他,将蛇类般阴毒扭曲的视线死死纠缠在他身上。

“这这太诡异了”要不是对自己的体质有着绝对的自信,谢源源早就吓得瘫倒在地了,“不,再怎么说,这地方也不能多待了,还是赶紧走吧”

他咽了咽唾沫,一手护住灯火,拔腿就往外面走,等到他出了废弃的宫殿,重新踏上那条小径,望见白灯笼的光芒时,方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希望这个笔记本上的情报物超所值吧不然就太亏了,晚上吹了这么久的冷风,还在那个鬼地方被屏风吓了一跳”他在心底抱怨,这时候,庭院中的面壁鬼女已是全然消失不见了。

循着记忆,谢源源吹息烛火,重新推开房门,光脚踩在地板上。

“去哪了”杜子君的声音悄然响起,“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谢源源手中还抓着那个未知的笔记本,他平复了一下心跳,小声道“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见的东西有多吓人”

一阵被褥摩擦的响动,贺钦轻轻捂住闻折柳的耳朵,声音隔着两扇屏风传过来“几点了,还不睡觉”

闻折柳埋着脑袋,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上软软地蹭了一下,谢源源急忙小声道“这就睡了,有事明天早上我再跟你们说”

翌日清晨,侍女将饭菜送到他们的房间,谢源源一面吃,一面将笔记本拿出来,冲他们指手画脚地比划,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闻折柳瞪圆眼睛,他看了一眼门口,见没有nc路过,于是皱眉道“现在已经进行到第三个世界,难度可不是小打小闹了,你居然敢一个人跑到后宅去,还是在晚上”

谢源源摸摸后脑勺,讪讪道“我、我也就是好奇”

对这件事,杜子君的反应倒是不如闻折柳那么强烈,他淡淡道“可以,富贵险中求,现在的胆量倒是锻炼出来了。”

贺钦接过那本造型古朴,封面深褐的笔记本,皱了皱眉头,对谢源源说“下次不能再轻举妄动,你的体质固然特殊,但系统可不会一直放任你这样下去,它迟早会进化出现能够克制你的敌人,到时候你就有麻烦了,知道吗”

谢源源对了对手指,讷讷道“哦,知道啦”

“行了,别怪他,”杜子君道,“他能早一点学会运用自己的能力,也是一件好事。”

吃完饭后,几个人便匆忙顺着谢源源昨晚探过路的地方赶去,他们绕过那条小路,发现昨晚还可以畅通无阻的门,此时却被厚厚的白绳符纸所阻拦。

谢源源大为吃惊“诶、诶昨天晚上明明没有的,怎么”

贺钦长腿一跨,直接越了过去。

“别磨蹭了,先这么过吧。”他说,“这种地方,白天和夜晚的景象肯定会不一样。”

他把闻折柳抱过来,余下两人也依次跃过麻绳,匆匆跑向那座废弃的宫殿。

“快来看”谢源源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宫殿的台阶,“这就是我昨晚发现笔记本的地方”

他们一同迈入宫殿的正门,出乎意料的,里面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倒翻的家具,发霉的字画,还是其它箱笼摆设,全都被一层厚重的符纸贴得严严实实,就像一层谨慎小心至极的封印。

谢源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这样明明昨天晚上还没有这些的”

说着,他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冲进旁边的侧殿,顿时头皮发麻,不由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

贺钦等人连忙冲进去,看见他面色发白,浑身颤抖,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哆嗦地指着斜上方。

闻折柳抬头一望,看见离地两尺的墙壁上,正正镶着三面一人多高的玻璃窗。或许是经久不擦的缘故,玻璃已是污渍斑斑,不过,还是可以大致看出透明的颜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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