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最高贵者横眉冷对,对最卑贱者和蔼可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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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骷髅状态下的林弦……

此时情不自禁的张大了嘴。

他现在的体魄,虽然只有一具骷髅。

可他还是觉得脑袋此刻轰隆隆的。

什么玩意?

代号夜莺……

眼前的女鬼,也是他们的同志。

林弦虽然震撼。

但他并没有解除自己赤焰骷髅的状态。

对于眼前的女鬼,他还没办法完全信任。

那女鬼,看着林弦的态度,倒也不恼。

“林弦同志,我的身份隐秘。”

“你对我不信任也是应该的。”

“但是你可以先找你熟悉的郑春和,之后让他找他们部队里,负责信息情报的专员……张智伟,他可以验证我的身份。”

林弦依旧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鬼。

他犹豫了片刻,随后掏出了鬼手机,找到郑春和的对话框,开始编辑消息……

“如果我发现你的身份不对,我会立刻斩了你。”

“你真是我们的同志?”

林弦望着女鬼身上的薄纱,微微皱眉。

眼前的女鬼,身上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疤痕,一时之间,让林弦猜测不出她的死因。

那女鬼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薄纱。

脸上先是露出一抹羞涩,随后那抹羞涩又变成了悲凉。

她蹲下身子,扯掉曹玄身上的长衫,披在了自己身上,随后她才望着林弦,幽幽的开口。

“林弦同志,你是想问,作为你们的同志,怎么会如此的不知廉耻?”

林弦抬手想要辩解。

可那女鬼,却只是摇了摇头。

“潜伏在曹玄身边的这项任务,只有我能做……”

“因为曹玄是个老色鬼,而我生前就是一名娼妓!”

林弦一时语塞。

那女鬼倒是坦然的一笑。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出生时,大清刚灭亡十来年,我老家在鲁东,往上倒几辈儿,都是土里刨食儿的泥腿子。传到我爹这一辈儿,家里多少有了点积蓄。可是这人啊,一旦有了钱,他就不学好了。我爹整天跟街上的几个“无事由”胡混,慢慢着,他学会了抽大烟。沾上这玩意儿,家里面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糟践的。这不,不过才半年光景,就把好好的一个家折腾得毛干爪净。瓮里没米,缸里没面,我们姊妹四个只能饿肚子了。”

“我在姊妹之间排行老大,那年我十七岁,已经定了亲,我爹急着没钱抽大烟,于是腆着个大脸,跑到人家家里,催着人家赶紧把我娶了,他好拿着彩礼钱去当“活神仙”。”

“那户人家也不富裕,意识到跟我们这样的人家当亲家一定会吃亏,索性推了婚事,另娶了另外一户本分人家的闺女为妻。”

“我爹急了眼,上人家的家里闹腾了几回,结果把人家给惹火了,几个大小伙子把他揍了一顿,威胁他再敢胡闹,就把他扔河里淹死。”

“我爹怂了,不敢再去闹腾了,可他心里窝着火,索性一股脑地全都撒在了我的身上,骂我、打我,说我拖累了他,正该把我卖了。”

“我整天挨打受气,好几回都想着不活了,可我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还说,人来到世上,就是受罪来的,多会儿把所有的罪都受够了,多会儿也就该享福了。”

“我听了妈的话,不再寻死觅活了。我整天琢磨,我的罪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被退婚的第二年,七月的一天,我爹带了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到家来,进门就咋呼:大丫头,好福气了,爹把财神奶奶给你领到家来了。”

“咱长话短说吧。那个胖女人跟看牲口似的,在我身上这儿掐一下,那儿捏一把。末了,咯咯笑着说:不赖,不赖,这丫头身上没邪味儿,身段儿也周正,牙口也齐整,头发够滑溜,精神头儿也好,是块好材料。”

“我那缺了八辈子大德的亲爹啊,你咋能这么狠心,把你亲生的闺女当个物件儿给卖了呢!”

“我哭我闹,我说什么也不肯跟那个胖女人走。胖女人把眼一瞪,恶狠狠地说了句: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她朝着院外吆喝了一嗓子,紧跟着四个恶汉赛一阵风般地从外面冲来进来。原来,她留有后手,提前在外面安插好了人手,只等她一声召唤,那些人立马进来绑人。”

“我一个小女人,怎是那四条恶汉的对手,手脚被捆了个结实,怕我咬舌头,给我戴上了“嚼子”。这下,人真的变成牲口了。”

“就这么着,我被那胖女人绑到了青州城……卖进了一家招牌为“喜春”的堂子里。喜春堂是个大堂子,东家神神秘秘的,姓武,叫武如松。祖上曾是清朝的大官,他自己也是个厉害的人物,人脉通天,跟“红帽衙门”、“白帽衙门”通着气儿!”

“那位东家平时不在堂子里待着,把全部的买卖交给老鸨子王妈打理。这个王妈四十多岁,是个江南人氏,不知道哪一年,来的青州,跟武如松混到了一块儿,从武如松建起喜春堂的那天起,她就是“领家妈”。”

“王妈这个人,看外面整天笑呵呵,说话温温柔柔,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一旦发起了狠,比白帽衙门那些鬼子宪兵折磨人的手段还邪乎。所以,姐妹们给她偷偷起了个外号“夜叉王”。形容她比那青面獠牙的夜叉还要凶恶。我刚进来时,哪曾知道她的厉害。我是良家,岂能从她。她也不着急,也不恼火,笑呵呵地喊过来两个专门在暗门子里混饭辙的混混。说了句:伺候着吧。”

“当时,那俩混混立即凶相毕露,二话不说,拖到后院,拿绳子把我给吊在了木架子上。王妈笑着走过来,手里拎着一根用几股电线拧成的鞭子,挽起袖子,将鞭子抡开了,朝我的身上招呼。打得我胡说八道,浑身是伤的时候,她才停下手来,问我:“服吗”?”

“我不敢说不服,但又不愿意说服,哭着不说话。她说:你在这儿好好想想,待会儿想明白了,我一会儿让人把你放下来。你要想不明白,就一辈子在这儿挂着吧!捱到半夜,我终于扛不住了,我大声喊叫:“我服了,妈啊,把我放下来吧”!”

楚子红的声音一顿。

她的脸上,露出悲凉的神情。

身体隐隐发抖。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在院子里,养了半个月的伤,被逼无奈,只能“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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