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本王克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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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藏怒目而视!这是在驳斥他为庸人!然而比之更在意的,是这老道是为维护柳氏而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可不信前朝末太子能对大夏安什么好心!也就是说,这柳氏与端王相合,对大夏绝不是好事!

“哦?那依你之见,柳氏难道与钰儿相合?”

皇帝似笑非笑问,心中却是有些失望,褚时钰找来这前朝末太子,大费周章弄进宫,难道就为了给自己当说客,能和柳氏双宿双栖?

“非是相合。”老道士却是苦笑着连连摇头。

褚时钰当即冷冷直视!老道士难道也想阻他?!

“是不相合?!还是克?”汤藏忍不住出声质问。

“仅于柳氏而言,是克。”老道士叹息道。

众人顿时一怔,褚时钰“呼”的一声直接站了起来,怒斥问:“本王克她?!”

老道鹤发鸡皮,唯一双眼睛依然突兀的透彻分明,迎上年轻瑞凤眼的眼神复杂难言…

“本是如此,但阴差阳错间,天机有变,血光之灾应是免了。”

褚时钰一滞,当即想起那个梦…阴差阳错,应当指的就是秦烈寄情,若是没有这一‘差错’,柳如思会伤痕累累…确实是克……

但其他人不知其中缘由,皇帝更是不关心对柳氏而言如何,他要知道的是,对褚时钰是何影响!

“既是对柳氏不利,那便一别两宽,岂不皆大欢喜?”皇帝借此对褚时钰试探道。

褚时钰心知来龙去脉,不免还是抱怨老道!已经改了的命,何必在这宫宴上说出来!但又有些担忧,硬声问:“可还有性命之忧?”

“贫道未看见死劫,应是无虑。”

老道又是摇头叹息道:“而对于你,你本该在半年前死于劫难,得柳氏所救才避过凶灾,自此你的性命系于柳氏,川流难止,生死相依…”

褚时钰又是怔愣,顿时想起老道留给他的纸条!‘他渠借道避凶灾,川流难止入东海’,原来指的是他和柳如思的感情?和水灾无关是吗?

“你的意思是,端王殿下不能离开柳氏?”太傅皱眉出声问。

老道士点头又摇头,却是看向汤藏说:“汤道友虽是侧重于历法天象,但也应知道,生死极是难改!死劫中的一线生机何其珍贵!”

汤藏虽很少算俗世凶吉,但钦天监之职要涉略大道天机,身为监正自然知晓生死是最难改的命数,可这也是有时效的!

“于劫难中生机自然难得!可如今大劫已过,男女纠葛便是孽缘!”

孽缘?褚时钰心头给汤藏又添了一笔!

老道士连连摇头:“汤道友偏颇了,缘之一字,便是注定的因果,是上天衍化的四九,是孽是福不过是人赋予的形容。”

然而汤藏却是越发认定,这末太子就是想祸害大夏的安宁!

“天机难测!凡夫俗子又怎会知道何为天定,何为人遁的一?你要如何证明?”汤藏声色俱厉道!

却是褚时钰先嗤笑一声:“本王倒是想问问,你之前说的真是卜算出来的吗?可有证明?或者是别有用心的构陷之言?”

汤藏气滞,他心知端王是被柳夫人的亡夫寄情影响,也许寄情过于深重,端王仅凭自身难以消解,是以禀告了皇帝,希望从外部入手,帮助其找回本心。

之前上街砍杀之人撞煞何其猛烈,但哪怕被亡者意志操控,对着家人朋友也能克制自己,这说明人本身的意志会被影响、甚至压制,但不会消失!

而若是能将人控制起来,再辅以陶冶性情的良法,时间长了之后,此消彼长,活人终将战胜无根的亡者意志!

可现在看来,端王根本一丝抗拒都没有!似乎完全就当作是自己的念头一般!

“怎么,还真是胡言乱语?本王可记得钦天监律例里有一条,任职之人可以不起卦人间事,但绝不能有蒙骗之言,轻则训诫,重则革职不用!”

褚时钰原本和钦天监没有什么交集,之前的困惑会选择找汤藏,也是因为其求真务实的名声,他没想到汤藏竟然是多事之人!

汤藏痛心疾首之下,焦急辩驳:“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确实在冥冥中…”

“汤道友!天机不可明言!”

却是老道喝止汤藏说:“卜算人间便是逆天之举,言之于口更是必遭天罚!汤家能世代延续,便是有家训祖制约束,规避五弊三缺之凶险!道友请慎重!”

汤藏顿时惊醒!虽是仇视这末太子,但五弊三缺修道之人皆知…鳏寡孤独残,缺财、缺权、缺命!他不怕死、不怕残!可天罚不是凡人能左右的…他有妻子,还有儿女…

老道接着说:“汤道友应知,卜算其实就是管中窥豹之术!不过是据那一鳞半爪推演罢了,有时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以贫道所见,柳氏非但不是妖女,反而是开辟盛世之福女!与端王相合,便能沿大夏之盛景,千年独尊!”

这话属实夸张了,不仅是皇帝和众臣一脸莫名,就连默默旁听的本人——柳如思也是一脸讪讪,老道士不觉得这是捧杀吗?千年独尊…她怎么觉得更像妖女了!

“我是管中窥豹,你又何尝不是?何以说出这天花乱坠之言?”汤藏嗤笑着。

皇帝面无表情,内心也是腹谤,每个有志的君王都希望自己的王朝能长盛不衰,但古往今来还没有一个朝代能过千年,他所能及的也最多百年…末太子话说的好听,可就算不是口蜜腹剑,也多半是给褚时钰当说客的奉承之语。

“贫道之言确实匪夷所思,但句句为真。”

老道士却是一派郑重道:“之前说过,与汤道友侧重天象不同,贫道困于俗世红尘,便是管中窥豹,窥得多了也大约能见全貌…”

“为证明所言可信,便是贫道所来的另一件事,报讯。”

“你能报什么讯?莫不是别有用心的胡言乱语!”汤藏质疑问,接着却是一缩又站到边上低头不语。

上头的皇帝收回冷瞥他的目光,对末太子扬头道:“你且说,是否可信,朕自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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