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红龙扼守在厄勒海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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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大海波涛如山,阿芙洛拉扬满全部的风帆借着来自北极的寒风,在浪与浪之间狂飙突进。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预期,留里克根本想不到刚刚出了纳尔维克峡湾区区三天,天气大变风力剧增!

一场北极寒流正在南下,欧洲的秋雨季节也因此到来。

渐渐的,天空开始下雨。虽说完全不必担心冰雪或是冻雨,但阿芙罗拉号地位正在灰蒙蒙的大海上忍受着风寒,船上的人们在被大浪折腾得呕吐之际,还要忍受着寒冷。

甲板上仅有几名水手值班,他们要监控着风帆,防止狂风把主帆吹掉,为了防止坠海,他们的腰间也都捆着缆绳。

留里克与诺伦裹着一张皮毯子,以此安抚着自己女人那几近崩溃的心。

“留里克……我们的船会不会……”

“倾覆?怎么可能。这艘船坚不可摧。”

“这是真的吗?”诺伦希望倾覆是真的不可能,但这滔天大浪恶劣海况,是她难以想象的。

“当然是真的。这算什么,我们还曾遇到更疯狂的。”

留里克这是在说谎,这是阿芙洛拉号自下水以来遭遇的最危险的境况。

也是拜这狂风大浪所赐,她冒着风帆吹掉、桅杆断裂的风险,以高达二十五节的速度在海上狂飙了几乎整整一天。

对于一般都长船,如此海况必是快速倾覆沉没。

事实证明了仿卡拉维尔型帆船,她的抗风暴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待到再升级为满载排水量达两千吨的盖伦船,只要不是硬闯台风,其他的风浪几乎奈何不了她。

短短一天的时间,阿芙洛拉号跑了平日三天的航程。

海浪终于稍稍息怒,户外的雨也停了下来。

留里克终于再次站到甲板上,望着四周依旧灰蒙蒙的大海,一种迷离感油然而生。

有一种恐惧叫做放眼望去茫茫一片,大船仍在上下起伏,他下意识抬头一看,不禁惊得几乎心脏骤停。

他尖叫道:“怎么回事?我们的主帆竟有破损?水手长!”

须臾,水手们纷纷登上甲班,基于现在的危险情况,留里克是真的着急了。

“快点修理,把帆缝合。”

水手长眉头紧锁:“大人,风帆被大风吹坏一部分。情况还不是太糟,我们等待风浪平息再修不迟。”

的确就凭现在的风帆状况,借风航行仍然没问题。

但是且慢,若是阿芙洛拉号以这样姿态去硬闯丹麦人控制的厄勒海峡是在找死。

“尽快修理!风浪再平息一下你们就上。再给我检查一下主桅的情况。”

水手长又言:“大人,我们修补的材料……”

“用舱室内遮盖货物的麻布,实在不行就用皮毯子凑数。”

寒流的冷锋快速冲到欧洲内陆,冷高压带来一连串的降雨。

包括罗斯人控制的艾隆堡在内的整个波罗的海世界都在下雨,再到东欧世界,持续的降雨已经闹得到处是泥潭,而阿尔卑斯山和喀尔巴阡山直接下雪。

留里克根本不知道,他虽然能在灰蒙蒙的世界看到东方的海岸线,却难以确定自己的位置,阿芙洛拉号就以破损的主帆和基本完好的副帆,快速通过卑尔根峡湾外海的那如同城墙一般的离岛群。他没有遭遇任何海上械斗,更是连其他船只都见不到。

经历了整整七天的孤独航行,太阳终于出现了,而世界也变了一番色彩。

人们赶着久违的阳光大量挤在甲班晒太阳,湿漉的衣服被晾晒,水手开始带着工具和材料攀爬桅杆。当一人爬到桅杆之顶,他放眼望去,惊骇的景象不得不迫使他快速下降。

水手急匆匆跑到船长休息室,向休息精神的留里克汇报。

“怎么?总不会是桅杆也有问题了?”留里克随性惊醒,心脏在狂跳。

“不!大人。”水手亦是瞪大眼睛,接着颤抖着脸小出声:“我想这几天我们借着狂风突进,我们已经进入海峡。”

“海峡?什么海峡?”

“就是那个海峡!我想,前面就是奥斯陆。”

“啊!这么快?”留里克猛然站起身,接着跑到甲板。

我睁大眼睛暂且看不出什么,待他等待一会儿,阳光稍微驱散海上的薄雾,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已经在迎着东方太阳航行的阿芙洛拉号,她的北方是漫长海岸线,南方亦是如此!

留里克急忙收敛自己的亢奋,他拍着双手示意所有人注意,也是赶巧,整船的人几乎都在加班透气。

“现在注意!水手立即修船!战士们整理检查武器!我们即将通过巨大海峡,即将通过奥斯陆!我们可能遭遇丹麦人拦截,准备战斗!”

“吼吼!”人们发出怒吼。

现在已经不存在什么罗斯人巴尔默克人的区别,大家都是一条船的兄弟,接下来阿芙洛拉号勇闯新的战场。

至于留里克高呼的奥斯陆这一地名,巴尔默克人比罗斯人更为了解。那些人与卑尔根的联络非常密切,原则上大家都属于挪威这一概念,而非丹麦。但双方几乎没联系,当了留里克新手下的巴尔默克佣兵们,他们心理上自然不想和任何奥斯陆人发生任何不愉快。巧了,留里克也是此意。

现在的奥斯陆人口不过三千人,挪威的核心仍是卑尔根。

留里克知道继续前进,一段时间内不会遇到什么风险,甚至连遭遇丹麦渔船的概率都是低的。

风暴刚刚结束,避风港里的船还没出来。这海峡的宽度非常惊人,就算发现敌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除非是躲不过去,大船再与之一战。

但通过狭窄的厄勒海峡,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留里克预计一场海战,而作为一方势力,丹麦盟主哈夫根又不是傻子!

十多天之前,从卑尔根归来的丹麦商船都在说明一艘三角风帆大船的消息。那船带着大船队直奔北方,或是直奔纳尔维克。

哈夫根听说过纳尔维克的巴尔默克人,他对极北之悍民缺乏兴趣,倒是对侵入法兰克王国捞钱有了想法,尤其是现在的局面。被驱逐的前盟主哈拉尔克拉克,其侄子在弗兰德斯当了名义的伯爵,此人搞起一个贸易据点,成功引走一些丹麦兄弟。

北方的斯韦阿兰人是很大的威胁,但南方的家伙们,他们的威胁也在与日俱增。

三角风帆的恶魔大船突然成了新问题,在获悉情报后,哈夫根便召集了能迅速赶到他统治核心的领主们,分享了这令人咬牙切齿的事。

当然,各个领主都在声讨那斯韦阿兰人大船的恶毒,在派兵拦截的问题上,领主们全在闪烁其词。

“你们是懦夫吗?畏惧了?我们联手行动,还能让船跑了?他们一定要通过我们的海峡,现在准备我们必胜。”

哈夫根是自信满满,奈何勃艮第岛渔夫惨痛损失证明一件事,硬是和那大船对战是送死!

南方的领主西格德自知公然反对是不行的,且自己的儿子拉格纳,这崽子砍死了斯韦阿兰人的老首领,在整个丹麦可是成了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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