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麦西亚的危机亦是诺森布里亚的转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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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西亚军队一团乱麻,刚刚逃过浮桥的国王威格拉夫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本人在逃跑,将士见状亦是把抵抗之事仍在一边,把逃亡放在第一要位。

林赛伯爵的军队已经丧失了逃跑机会,强悍的敌人挥舞着剑正向自己的部下冲来。

狭窄的浮桥拥挤不堪,那里亦是成了留里克的远程武器重点打击目标。

阿芙洛拉号距离浮桥已经很近,牵引她前进的长船持续推进。随着距离的缩减,扭力弹弓只会打得更准,且威力越来越强。

铸铁弹丸打穿了战士的身体,又击中了后面的人。

当扭力弹弓换上标枪,这标枪直接来了一个三人对串。被杀者跌落浮桥,索性沉在河床,亦有一些水中挣扎者逐渐漂向下游,甚至从舰只旁漂过。

持钢臂十字弓的战士登上船尾楼的制高点,在夕阳下对着河畔聚集的人群又是乱射一通。

这不是战争,是一种单方面的杀戮!

强行通过浮桥变形极为危险的举动,再见得已经有许多兄弟已经和突然杀到的敌人短兵相接,他们渐渐觉得自己必须决一死战。

有扈从劝说林赛伯爵:“大人,请让我们带你撤离,先逃出这里再谋大计。”

可伯爵已经拔出了剑,嘶吼道:“都不准撤!我们必须在这里和这些可恶的诺森比利亚人战斗到底!跟着我战斗,掩护国王安全撤离!”

“可是大人,那不是诺森布里亚人。”

“不管了!我们进攻。”

林赛伯爵倒是一位汉子,可惜他到底都不知道自己在和维京人里最凶狠更多那一部分死战。

身披重甲的格伦德一伙儿又是举着剑与斧冲向麦西亚混乱军阵,夕阳照在他们的铁甲衣上,如同抹上了血色。

很快,他们的身上就真的沾满了血,皆是麦西亚军的血。

斧头落下如劈柴,钢剑戳杀毫无障碍。这群铁人实为留里克的工具人,他当下需要的并非坚不可摧的狂战士,而是给坚不可摧的重甲搭配一个使用者。

他们冲到混乱的焦点,在人员密集的桥头乱砍乱杀。

箭矢以外打中他们的铁甲,接着便是弹开。

“你们……总不会是瞄准我?”

格伦德先是吃惊,接着便是释然。此乃友军的支援,就算是钢臂十字弓打出的弩箭也不能刺穿这重甲。

与此同时,阿芙洛拉号领衔的舰队纷纷抛锚,舰只定在顿河上,成为一座又一座河面漂浮的箭塔。

大量箭矢从天而降,先是加速渡河逃亡者的混乱,又是再对另一侧敌人的可怕打击。

留里克木着脸勒令弓弩手持续输出,脸上看不出任何杀戮的欢愉。

可是这番举措实在震撼了随行的诺森布里亚王埃恩雷德。

这位断臂之王怀揣着强烈的不解大声质问留里克,“你的箭就不怕杀了自己的兵?”

“害怕?何须害怕?他们就喜欢这样的战斗,但麦西亚人会死。”

只此一语,埃恩雷德只觉胸膛烧灼,这美少年到底是凶狠之辈。

桥头的乱战完全超乎林赛伯爵的预估,自己的披甲战士们面对的同样是披甲的敌人,而敌人的甲太离谱了。

罗斯军队中的留里克佣兵们冲得最凶,紧随其后是大量持圆盾的剑盾手。

短暂的交手后,那些勇敢的麦西亚战士都战死了,剩下的人在自发地撤退。

“你们都别逃!给我继续战斗!杀死这些诺森布里亚人……”

可是伯爵大人的话还能如何鼓舞士气?他们连滚带爬地逃,林赛伯爵刺杀几个逃兵,仍旧于事无补。

战局对于林赛伯爵军完全是一场灾难!阿里克注意到敌人在逃,就带着二百多人施行包抄堵截。

阿里克先敌一步,持钢臂十字弓的战士先是一轮齐射,接着战士们一拥而上。

被吓傻的人成了待宰的肥羊,接着便是骇人乱杀,阿里克的双剑滴血,整张脸和头发都成了红色……

林赛伯爵本不想撤,奈何他几乎了光杆司令。

他还是被扈从们裹挟逃跑,试图通过多勒村的营地逃到北边的树林区藏匿,就被阿里克撞了个正着。

“啊!是撒旦的使魔!”

他惊骇中坐在地上,见得一地的死尸瑟瑟发抖。

至少一百个逃亡的士兵被围堵他们的罗斯军杀戮成为死尸,而罗斯军不过是十人受了些皮肉伤。

阿里克伸直剑,直指坐地的林赛伯爵。大批战士应用而上,剑与斧不分皂白地就把可怜的伯爵剁成肉糜,场面不可直视。

罗斯人这是在血祭奥丁,巴尔默克人亦是加入到这场狂欢。

当夕阳逐渐消散,世界变得黑暗,这场杀戮终于有了一个结束。

胜利者就呆在满地的死尸中,他们拉出自己人的尸体,就地点燃篝火,再掠夺一番敌人的麦子烹食。

埃恩雷德带着自己的军队登陆,他本人目睹了全部的杀戮。随行的王国战士只能聚在一团,紧跟自己的王,以防被发狂的维京人顺道砍了。

他走在满是尸体的战场,自觉过去自己经历的战斗不过是打群架。

他恐惧又兴奋,断臂之王在夕阳最后一抹余辉中仰天狂笑。

“主人,那个王是傻了吗?我在他们的罗伊迪斯就觉得此人有些精神错乱。”浑身是血的耶夫洛问及留里克。

“不必管他。我让你处死敌人伤员,抓获俘虏,现在情况如何?”

“俘虏……”耶夫洛突然支支吾吾。

“出什么事了?”

“没有俘虏,敌人都被杀了。倒是有一些女人,她们被饶了命。”

“那就把她们保护起来,我们正好审讯。”

“啊!这……她们被巴尔默克人控制着,情况比较糟。”

听得这些留里克已经知道了,事实果不其然,胜利的巴尔默克男人三五成群地玩弄被控制起来的女人。直到马格努特听取留里克的要求,才不至于大军连一个俘虏都没抓到。

不过有跑到河对岸去追击逃亡者的巴尔默克战士,抓了几个跑得慢的敌人回来,才让尴尬戛然而止。

留里克、马格努特和埃恩雷德,三人和其军队完全控制了多勒村。

打扫战场的都是临时的同盟者诺森布里亚战士。他们带着复杂的心情搬运死尸,心里想着一段日子之前,这些麦西亚的死者可是嗷嗷叫地冲杀而来,将诺森布里亚的营地毁灭。

现在,曾经的逃亡者在给曾经的胜利者收尸。

诺森布里亚战士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惶恐与烧心。杀敌如捏死蚂蚁的维京人就在自己身边,倘若他们突然暴怒,自己也是必死。

他们连夜收尸,仅找到的麦西亚军尸体就多达七百具,至于掉入河流的死尸就无法统计了。

留里克等战争的指挥者占有麦西亚军的营帐,遗留的军营也住满了罗斯巴尔默克战士。

吃饱喝足的人当即抱着自己的武器呼呼大睡,哪怕甲衣上的敌人血迹还在散发铁锈气息。

帐篷里灯火通明,被捆起来的三个麦西亚战士惊恐地等待质询。他们非常吃惊,诺森布里亚的王居然在这里,其断了左臂的姿态实在容易辨认。

可是,另外两人的着装,怎么看都是卑鄙的外乡人。

还是埃恩雷德率先提问,他先说嘲讽麦西亚的愚蠢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又着重问及他们一个深入灵魂的问题:“你们的王威格拉夫抛弃军队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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