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告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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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狼追着尾巴咬啊咬贺拔盛说着,就见着一群穿着尼姑衣裳的女子走过。贺拔盛仔细看了一眼那些尼姑,这群尼姑不像其他寺庙里头经常做活的出家人,哪怕这段日子遭了罪但还是能看出她们和普通出家人不同的地方。原本光光的脑袋上,因为没有及时剃掉长出来的头发,黑乎乎毛茸茸的如同一颗颗毛栗子。她们露出来的脖颈还有脸,都看得出肌肤细腻雪白,没有半点劳作的痕迹。

一看就知道是从瑶光寺里头出来的。

“你!过来!”贺拔盛手里的马鞭一指,遥遥的指向一个女尼。

女尼们被人押解着走过,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吓得心肝俱裂,可惜去不去也不是她们能够决定的,押解她们的士兵停下来,伸手把一个女尼推搡到贺拔盛面前,恶声恶气驱赶,“快点!”

“瑶光寺里头的尼姑!”贺拔盛笑嘻嘻的看着慕容定,“怎么样?瑶光寺里头的女人出身可都不低,而且天性放荡,要是你觉得比你那个美人儿漂亮知情趣,咱们换换?”

“你和别人换吧。”慕容定懒得和贺拔盛纠缠,丢下一句,拉过马缰直接就走。道路两旁除了跑过和在那些高门大户里头进出不停忙着搜刮财物的镇兵之外,基本上也没多少人了。

突然大道上有一群骑兵快马驰过,慕容定驱马到路旁躲避,一行骑兵快驰而过。马蹄声里头都带着一股焦躁。

“这是怎么了?”慕容定看着这么一群骑兵而过,有些奇怪,城中主事的人已经离开洛阳,就算回来,也应该还在路上,洛阳里头基本上是随便镇将镇兵们。

“估计大将军要回来了吧?”贺拔盛道。他口里的大将军就是这会带着六镇镇兵冲进洛阳的段秀。

段秀是鲜卑人,家中世代都是魏将,不过他祖上曾经征伐后燕立有大功,所以身上有爵位,一直传到了他的身上。

朝廷压制六镇过甚,到头来,段秀干脆领着一群镇兵冲进了洛阳,把朝廷捅了个四脚朝天。

“回来了?”慕容定回头去看贺拔盛,“这么快?”

“是啊,洛阳里头还有你想去的地方的话,就赶紧去,到时候大将军回来,你都……”贺拔盛说着,眼珠子转过来,就见着身边早就没人了,慕容定打马而去,留给他一个极其俊秀的后脑勺和马上挺拔的背影。

“又回去睡女人了!”贺拔盛痛骂。

慕容定占了安乐王的王府,准确说来,是占了安乐王府的几个院子。在洛阳的人都这么干,先来先得,后来的屁都没有。

守在院子门口的士兵见到慕容定骑在马上,立刻低下头来,他拉住马缰,他胯下的黑风立刻打了个响鼻。亲兵上来给他拉住马,他从马背下来,径直推开门就往里头走。

他打开门见到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女踩着一块石头,伸手去攀折院子里头大树的树枝。这安乐王府里里外外都要被六镇的镇兵给翻个底朝天,连花草都死了一大片,偏偏这院子里头的老树长得好,枝叶繁盛,上头的树叶嫩得能掐出水来。

不过她才和自己吵过一架,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这个娇娇弱弱的少女浑身颤抖站在他面前,双眼狠狠瞪着他,几乎滴血,口里的话语几乎一字一顿,“你们根本就不是人!就是一群畜生!长着人样的畜生!”

那话说的可真是毒,半点脸面都没留。

那个眼睛都通红的少女,现在踩在石头,踮起脚,一只手攀折住树枝,拼命使劲想要把那段树枝给折下来。

“呀!”兰芝拖拽个菜筐出来,才出来就见到那个身量高大的俊秀男人站在那里,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她被这些人吓得胆都破了。

清漪挂在那里,听到兰芝噗通跪下的声音就知道谁来了。秀颈拧了拧就看到背后那个浑身上下似乎还带着六镇边关寒冽肃杀的男人。她原以为慕容定会几日之后回来,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她的手攀在树枝上,手中不自觉用力,只听得喀嚓两声响,一段纤细的树枝就被她折了下来,上头的树叶簌簌而落。

“……”慕容定盯着她,看她僵在那里,他不发一言。

清漪脚下的石头因为受力不匀,骨碌碌的从她脚底下滚出来,顿时她身子没了平衡,噗通一下摔在地上。慕容定看在她狼狈不堪的一屁股摔在地上,没有过去搀扶她,倒是一旁的兰芝看见,顾不得还站在这里的慕容定,几乎是跪在地上爬过去,把地上的清漪给搀扶起来,“六娘子,六娘子还好吗?”

清漪在兰芝的搀扶下做了起来,手掌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手掌上细嫩的皮已经被粗糙的树枝蹭破,露出下面粉色的肉,有血细细涔出来。

“你挺有兴致的。”慕容泫走了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盯着她,“不是你阿爷才死么?不是悲痛欲绝么?怎么,这才多久,你就把丧父之痛给全部抛到脑后了?”

兰芝浑身发抖,不敢说一句话。

“……”清漪抬头,直直对着面前年轻男人的目光看回去,“丧父之痛痛彻心腑,可是我现在沦落至如此地步,不能亲自给父亲收殓,只能折下这一束树枝,祭祀父亲!”她红了双眼,毫不畏惧的回瞪他。

按照习俗,父亲死了,儿子应该给父亲一碗饭,好让逝者吃饱上路。这会家里的那些人死的死逃的逃,眼下也就她还有这个条件,给杨劭供上一碗冷饭。

“……呵。”慕容定见她这幅倔强模样,嘴里笑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果然院子里头在对着河阴的方向已经摆上了简单的祭品,祭品只是些许煮熟了的米汤还有菜蔬,朴素的厉害。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树枝,可能这树枝也是献给父亲的祭品之一。

“你拿我的东西祭祀你的父亲?”慕容定问。

“……”清漪脸色一白,她咬住下唇,看向慕容定。

慕容定好整以暇看着她,嘴角勾起,带了些许意味不明的晦涩,“我从来不白白给别人东西。”

“我知道。”清漪道,她手掌捂在胸口。

“六娘子!”兰芝哭了声,她壮着胆子看向慕容定。

兰芝已经是第二次见到慕容定,这个年轻男人并不像她之前在洛阳城中看到的那些镇兵那样长得凶神恶煞。这男人眉目俊美,并不是汉人那种儒雅,而是带着几分如同北地飒飒烈风的凛冽,哪怕他容貌俊美,可一眼之下,也不敢生出多少非分之想。

兰芝看了一眼清漪,主仆两人之前已经谈过一回,清漪说过她会好好活下去,要活下去,一定会有所牺牲,女人还能有什么可以牺牲的。她咬紧了牙关,“不如让奴婢伺候将军吧。”

“兰芝!”清漪吃了一惊,之前她还劝她不要那么对慕容定,怎么现在……

“……”慕容定有些好笑的看了兰芝一眼,那一眼看的兰芝心头狂跳,不得不低下头来,“我不要丑八怪。”

兰芝咬住唇,牙齿咬破了皮,血涌出来,“六娘子,奴婢帮不了你了。”她低泣着。哪怕之前劝说过清漪不要那么强硬的对待面前的鲜卑将领,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不忍心看着之前金尊玉贵的六娘子被个鲜卑人糟蹋,她反正原先就是个奴婢,无所谓,可是世家小娘子哪里能受得了这些!

“你帮我的够多了,该我对你说声谢谢。”清漪拍了拍她的手,她从地上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

慕容定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少女肌肤雪白,乌发不梳成发髻,就那么在脑后垂着,发梢垂在了腰臀,衬托着纤细的脖颈和不堪一握的楚腰。

他不言,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腰肢,拉的她一个趔趄。摔在他胸口上。

“慕容将军。”清漪双手抵在慕容定的胸前,哪怕隔着层层衣衫,她还是能感受到这几层衣衫下男人健硕的身躯和他火热的体温。

那日夜里,实在是太混乱,她明知那种事避免不了,偏偏又不甘心,她才没有管什么闭闭眼忍忍就过去了,反而和他打起来了。再加上房间里头黑成那个样子,根本就看不见什么,所以触感才会翻倍的增强,她那时能感受到他的壮硕和那抗争不了的蛮力。

慕容定那好看的眉毛扬了扬,贴在她后背的那只手缓缓下移,直接就捏了那软软又富有弹性的臀肉一把。

“你!”少女勃然大怒,双手拼命在他身上捶打,那双纤纤素手打在他胸口上,那点点力气,简直给他挠痒痒都不够。

“你这样子,是服软吗?”慕容定径直抓住她的手腕桎梏在她身后,清漪双肩被锁住,胸部被迫向前送。

慕容定说着靠近她,靠近了少女的幽香在他鼻下浮动。六镇是北朝的重镇,分布在阴山一带,那些地方和草原相比除了一个城墙之外,没有任何区别。他见到的是牧民的咩咩叫唤的牛羊,那些草原女子靠近了不是凶悍无比就是死缠烂打,身上还有股常年混迹在牛羊里头沾染上的膻臭味,再加上草原人一年到头难得洗几回澡,常年不洗的垢臭和牛羊的膻味混在一块堪称醉人。

哪里和怀里的少女一样,柔若无骨,芳香怡人?

“嗯?”他轻轻一声,手中用力,怀中女子倒吸一口冷气,眼角出了泪。

“六娘子!”兰芝尖叫声,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面前的男人笑的一脸恶劣,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清漪感觉到脖颈和耳郭上有气息吹拂而过。

清漪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恶狠狠的盯着他。之前李媪告诉她,想要活着,就得对着眼前男人卑躬屈膝,可惜她被杨家养了十多年,突然要她卑躬屈膝,她都不知道怎么做。上辈子倒是忍过,但没有一桩事,是危急生命的。

情急之下,她干脆凭着自己本能来行动。

男人吊儿郎当的揽住她的腰,他的身高对于清漪来说,实在是有些高,他将人结结实实困在自己怀里,借着月光好好的将她看个仔细。汉人都说灯下看美人特别有风味,可惜他觉得还是现在最好。

月光如雪,照在人的身上,将整个人都映照的通透。洛阳的月色比怀朔镇上的要柔软许多,怀朔镇位于草原上,常年风沙遍天,就连月色都带了一丝的大漠草原的凛冽。他记得自己十三四岁亲自猎杀前来偷羊的狼群,那夜也是有月光,在呼啸的寒风中,寒意入骨。这洛阳的月色和怀朔镇比起来,简直就是柔弱。

和怀里的人一样。

清漪见着这人定定的看着她,不发一言,心下顿时就有些慌张,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以前就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她站在那里,突然眼前一花,下一刻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打横抱起来,往里头走。

李媪舍不得用油灯,只是夜里完全不用灯不行,所以才点了一盏油灯。灯火如豆,屋子里头昏暗的厉害。可是身上的男人完全不在乎这些,他抱着她就往最里头走,直接把她丢在床榻上,这回可不同上次,她摔在榻上,头昏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着翻过来身。

她在一片金星里头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逼近,他捏住她的下巴,摆正她的脸。屋子里头的灯光被屏风挡住了,内室里头漆黑一片,她睁大了眼睛,也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清漪感觉的到他的手掌摩挲在自己的脸上,指腹和掌心留下长年累月拉弓射箭的老茧,粗糙的厉害。这手指擦在脸上,带来的不是一阵阵的酥麻,而是轻微的刺痛。她才来得及双臂撑住身体就被他覆下的身体压了下来。

终于来了。清漪心头和另外一只靴子落地似得,反而平静下来了。

她被推倒在床榻上,黑暗中看不到身上的人,只听到他沉重的呼吸。

“我叫慕容定,你记住了。”说完,清漪只觉得有重量罩头压了下来,滚烫的唇压在她的嘴唇上,他毫无章法乱吻一通,然后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夜里有些凉,她格外多穿了几件,可是那几件衣服在他手里简直和轻纱没有区别,直接剥掉丢到榻下。洛阳夜里冷,屋子里头没有生火盆,寒意让肌肤上迅速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她冷的牙齿打颤,然后身上就多了具滚烫的身子。

一冷一热,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偏偏她没有动情,也没法动情,慕容定几乎是按着她的脸在吻,可是他几乎就是拿着嘴唇在贴脸,其他的什么都没做!清漪又不是傻兮兮不知道男女那点事的傻妮子,他这样她松一口气之余,又被他弄得难受。

她喘不过气来,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就往推,可是他如同一座小山,任凭她吃奶的劲儿都推不开。

慕容定一口咬住她的脖颈,如同野狼最后一击猎杀猎物一般,牙齿咬上柔软肌肤的那瞬间,她就安静了下来。求生的本能逼着她放缓手里的力道,唯恐她手上多一份劲头,他就啊呜一口将她的脖子咬断。

肩上的系带一紧,然后绷的一下被扯断,慕容定胡乱几下就把她内里的裲裆给从身上撸下来,随意丢到一旁。

“啊!”清漪被感受到瞬间增强的力量,尖叫一声。

他可不管那么多,揪住她就要把她给翻过身来,嘴离开了脖颈,清漪立刻感觉自己逃出生天了。这人还真的是个混账玩意儿!

慕容定黑暗之中察觉到有股风冲着自己□□冲来,伸手一挡,攥住秀气纤细的脚踝,将她腿上的力道化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坐在她的腿上,清漪一声痛哼,慕容定嗤笑,“你还想多吃点苦头?”

“混账玩意!”清漪开口就骂,她双腿已经被他压制住,可是嘴上还是空着的。

“哦。”慕容定根本就不在乎清漪骂些什么,他毫不在乎的哦了声,然后腿从她身上放开,继续坚持不懈的要把她翻过来。

清漪脸上涨的通红,这家伙竟然喜欢背后!她双腿乱踢,嘴里更是乱骂,“你个王八羔子,爸妈不管的下三滥!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她急起来高声骂起来,下意识的就开始说现代的普通话,把所谓的洛下音给忘记个精光。

慕容定听到她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骂些什么,按住她的双手,提着她的肩膀将人给翻转过来,他将她的裙裳推起来,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调笑,“你说的是什么?不是洛阳话也不是鲜卑话,到底是什么呢?”他说着,已经扯断了裙带,一把撕下里头的长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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